昨天晚上看了場怪夢.

不知道如何到達,但夢裡的我剛到了臺灣,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機場裡.身上沒有帶孩子,獨自一個人.機場很白,白得使我一時感到頭暈那麼的白.很純白很寬敞的大廳裡,許多藝術家正在工作,好像那是機場為他們提供的一間共用工作室.那是四方沒有牆壁的穿堂,而我從樓上扶著欄杆用俯瞰的角度來看樓下.白色工作室充滿著有聲有色的自由風,就是藝術家散發的一種特殊的氣氛.有的用電腦,也有的對著畫架,每一個藝術家在那間共用工作室裡進行自己的計劃,但他們的工作好像彼此緩緩的連結,固然目前是做自己的作品,但他們又有共同的理想,而為實現那個理想全力以赴,就是那樣的感覺.按常理,機場裡絕對不會有這種空間,但是在夢裡,總是這樣,狀況再怎麼離譜,做夢的人也很會接受,所以我也清楚無比地知道,這是機場裡的工作室,一點也沒錯.我被他們有聲有色的迷住了,好一段時間一直沒有離開,扶著欄杆繼續觀察他們的作業.無意間,有一個年輕的女藝術家走到我身邊,說,她可以帶我去工作室參觀.這時候我們聊甚麼,我都忘了,不見得根本也沒有那場戲,總之,我看了她留到肩膀的漆黑頭髮,緩緩地卷,而在她肩膀上,隨著她講話輕飄飄地晃,她搖頭咕嚕咕嚕地蹦.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她非常溫柔地這麼說,所以我們走出那個地方.雖然我忘了帶護照,出了一身冷汗,但莫名地被解放到外面,畢竟這是我做的夢.一出了大門,我就被吹了一陣熱風,難怪外面非常悶熱,熱到有點喘不過氣來的地步,但是我心裡卻雀躍,因為不管誰否定,夢裡的我終於到了想了很久的臺灣,雖說景色一點都不像臺灣.

不久後,我又走到了莫名奇妙的地方.老舊的紅磚小巷滿是歐巴桑的攤子,她們賣水果,果汁,零食那種東西.臺灣的夜市本來就很有名,有很多攤子其實沒有那麼怪,不過,奇怪的是,不知為何,歐巴桑她們穿的都是非常特別的禮服,簡直就像阿美族的女性當豐年祭時會穿的那種.她們白頭上還戴著五顏六色的羽毛冠,默默地專心做她們手邊的工作.不管怎樣,附近籠罩著那些,每次使我感到「啊,我來臺灣了」的怪味,忽香忽臭,非常刺激胃口的那些道道地地的味道.我覺得好餓.

我正要拿出錢包的那一瞬間,突然,我接觸了一個信息,是好像直至我的腦內浸入響了一樣很清楚的信號,據說,那些路旁的攤子快要被法律控制之下拆遷了,因為在這裡開攤是違法行為.我聽到這個,就非常生氣了,抓了一個旁邊的女生(可能是剛剛那位陪伴我的藝術家吧,但我有點沒有把握)說,「為甚麼,為甚麼這樣決定了?」我不顧她出其不意,再繼續說,「你看,那些摩天樓,雖然很美,不過,長得一點也沒有特別,其實這個世界上也有太多類似的啊.」我的食指用力指的方向,有一堆摩天樓穿著雲彩而站著.好壯觀,好空虛.臺灣的天空有些藍有些白,在那個不藍不白的天空裡,像吃膩了而開始變色的棉花糖那樣的一塊雲朵正在大樓尖塔上方飄著.我又放視線回到那些歐巴桑的身上,由於已接觸了那個可悲的信息,所以這次我不由得覺得他們神情帶了點無奈,那是我剛才並沒有注意到的.我嘟嘟噥噥說,「唉,把他們拆遷之後,全世界會失去一樣珍貴的東西,我真的不知道為甚麼這世界還自願變成雙胞胎,何必呢」,誰都沒有在聽.

***

哈,看怪夢的時候,總是內心有甚麼牽掛,而且不只一個,所以透過腦的神奇的功能,那些組合起來一場蠻有趣的畫面.幸好,我這次記得的很多,所以才能這樣寫出來,不過大致而言,它留下一種說不上來的感慨,一下子會消失.這就是夢.我最近很少做夢,這...可能也是中秋滿月的效果??

雖然我能力不夠,但這次我儘量使我用文學的方式來寫出這場好像有涵義的夢.希望大家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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